钴镂

快乐嗑粮,没事割割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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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家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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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莱文斯魔法美术馆举办了油画界圭臬温雅特·斯洛吉特生前部分作品的特别展览,一位男孩在探身观赏时不慎跌倒,损坏了一副珍贵的肖像画。不过画像中的主人翁一再表示不追究责任,主办方也考虑到男孩只有十二岁又并非故意为之,因此并未报案,希望男孩的心理不会受到影响。


阿不思的背夹在人群的缝隙里,胸口贴着冷冰冰的金属栏杆,一头乱翘的黑头发被高他不晓得多少的大人们的虎背熊腰蹭到炸得像个草垛。他感觉胸口和下巴被金属栏杆冻着了,却又腾不出空间拔魔杖施个保暖的咒语。自家笨蛋爸爸刚刚着了魔似的在一幅只有灰蒙蒙石头城堡的画前锁住了腿,仿佛被施了统统石化,阿不思没太注意惯性地往前走了两步,一回头就找不到他人了。阿不思撅着小嘴艰难地沿着画廊横向移动,触目所见都是些描绘得细腻到刻板的风景画,到底小孩子家,不免有点失了兴味。
就这么被半挤着走到一个角落里,阿不思终于看见一副肖像画,便赶紧凑上前去看。
阿不思睁大了眼睛,一双祖母绿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灰蓝色的眼瞳,
那瞳孔带着冰雾一样的疏离感,在阳光下涌动着滢滢的光泽。阿不思自觉地微张了嘴,这眼睛让他想起爸爸最宝贝的一小盒月长石。那人一头浅金色的长发柔柔地散在肩头宛若神祗,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否出自侏儒一族的鬼斧神工;有一两绺发丝贴着苍白的面颊勾勒出下颌优美的线条,很衬整个人的气质。阿不思想着这是哪位尊贵的人物,努力向前探身,整个人挂在了栏杆上,离他很近很近,甚至能看清他眼皮下面淡紫色的纤细的血管。突然,画像里的人偏了偏脑袋,朝阿不思——哦,或者只是观众方向,但阿不思相信他的眼神同自己对上了——勾了勾唇角。阿不思紧张得咽了咽口水,他发誓那一瞬间他看到那眼里刹那间冰雪消融河上凌汛的光景。画里的人开始不紧不慢地整理着礼袍上一直扣到喉咙的扣子,冰蓝的眼睛朝阿不思头顶看了看,英挺的眉毛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
“You have beautiful eyes,but terrible hair.”那男人开口,声线有些慵懒,低沉得让人心动。阿不思脸红了,他不确定那人是否在说自己,但还是磕磕巴巴地小声说到,“You have both beautiful eyes and hair,sir!”阿不思确定那男人听见了,不过看他表情似乎有些意外。他将碎发夹到耳朵后面,低垂眉眼,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阿不思担心他不能很好地维持住就此垮下脸来。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照着阿不思手肘边挤了一下,阿不思往斜前方一歪,他深知大事不好,却又来不及反应,就这么直直地翻过了隔离栏杆,一头撞上了那副画。阿不思在落地前看见画中人错愕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愧疚感。
人群发出一声惊呼,黑头发绿眼睛的小孩子坐在地上揉着脑袋,画像砸在他身边,左下角开了一个小口子。有人开始大呼管理人员。
只有阿不思坐在那个男人身边,听清了他梦呓一般的声音。
“You are his son.”

◣哈利跑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地狼藉,他挤进人群高声喊着阿不思的名字,懊恼自己作为家长的失职。
——没办法,好久没看到马尔福家的庄园了,一时竟有些恍惚。
阿不思听到爸爸的声音,站了起来。他瞟了一眼画像,发现那人表情同他一样紧张。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把他的画像弄坏了啊。
“Dad!”阿不思看着小个子的爸爸手忙脚乱挤过来,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中年女巫。
哈利拥抱了一下阿不思,“阿不思,和爸爸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哈利俯首就要扶正那副画,却直直撞进一双熟悉的眸子里——却没有熟悉的坏笑或揶揄,没了昔日那种飞扬的神采。但比那时候,那时候要好些,哈利尽量不去想那时审判食死徒的场景——那双眼睛里有什么珍贵的东西碎掉了。
金发的男人喉头动了动,主动别开了视线。哈利觉得喉咙有点发苦,收回了绿眼睛里熠熠的光,讪讪地缩回了指尖。
这一隅的空间突然变得很安静,仿佛自动隔开了那一片喧嚷的人群。像一块小小的琥珀,凝固地包裹着两个人各异的心绪。
身后主办方的女巫奇怪地推了推眼镜,心想马尔福先生的隔离魔法今天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失灵。
事情处理起来不太麻烦。阿不思年纪小,又不是故意的,前救世主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并表示修复费用油全部他来负责,主办方表示他们不会报案,只是备案,并且一直在安抚阿不思。阿不思只是偷偷看画里面的人——他现在知道了他原来就是爸爸总说起的那个马尔福,额,先生——结果发现爸爸也在偷偷地看。
画中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开了口。“算了吧。”他说。
他的眼光在两个波特身上流转,“算了吧。”
哈利看着他。
“斯洛吉特先生已故去多年,介于波特先生能给出的资金条件——我并不想哪个拙劣的学徒过来狗尾续貂。马尔福庄园并不差这一副肖像,而我这一副画的主人本来又是个麻瓜——天知道我在画上多久不敢动,生怕把他们吓死。”他讲得很慢,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句子,语序也有些凌乱,声线沙哑,不过那种拖长了腔调的马尔福式发语习惯倒一点也没落下。
哈利难得没有接下他的讽刺,沉默得不像话。
“总之——算了吧。我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了不是吗。”画里的人避开那个被弄坏的左下角,状似无谓地耸耸肩膀。阿不思发觉这个动作在他做来仍然非常有气质。
“德拉科·马尔福,”哈利压低了声音,咬词却很清楚,“什么算了?”
天知道我有多想跑进马尔福庄园从墙上把你的画像撬下来全搬回去。
“这样吧,既然已经损坏而马尔福先生又不愿修复,这幅画我买下,如何?希望贵馆无论如何给我这个面子。”哈利好歹当了多年傲罗,威压一放出来还是挺唬人的。阿不思听了这话,心里生出些小小的希冀来。
那个女巫有些诧异,流着冷汗说,“嗯……波特先生,您知道的,这种事情,我馆还没有先例,而且,额,还要先看马尔福先生的意志……”
哈利拿一双绿眼睛盯着马尔福,冷光似剑。
画里的人眼神倒是沉静如水,噗嗤一声笑了。哈利发誓他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你从没拿这种眼神看过我,”那双灰蓝色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熟悉的戏谑,“啊,以往都是怒火中烧的,仿佛看到弗洛伯毛虫一般的,现在——这种小孩子要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破特,你这么些年被你儿子同化了吗?”
哈利被他搞得一愣,眼神温和了不少。
阿不思小声地插话了,“爸爸,我们真的可以邀请马尔福先生来我们家吗?”阿不思想起爸爸提起这位马尔福的时候多半是咬牙切齿的语气,还是有点忐忑。
大人们没有搭理他。
哈利还在看着画里的人。
金发的男巫皱了皱鼻子,并不去看那双绿眼睛——阿不思觉得他做这种表情也还是不失优雅——只是背过身去,金发划过一个柔软的弧度。
“随你的便吧,破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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